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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宇澄: 父辈是你打开写作之门最好的钥匙

时间:2018-10-27 23:35 作者:hongyi 来源: 人气:

  作家简介 金宇澄原名金舒舒,生于上海,祖籍江苏黎里,《上海文学》执行主编。著有《繁花》《回望》《洗牌年代》等。“中国好书”“鲁迅文化奖”“施耐庵文学奖”“华语文学小说家奖”“茅盾文学奖”得主。

  近日,世纪文景邀请金宇澄与顾文豪对谈“记忆如何书写”的话题。金宇澄最新的三本书《轻寒》《方岛》《碗》也与作家一同在上海浦东新区陆家嘴图书馆亮相。

  多数读者都知道,金宇澄用改良沪语书写出了《繁花》,而实际上金宇澄也书写东北。《方岛》《碗》都涉及了发生在东北的往事,显示了作者对方言的敏感,并不是一日之功。《方岛》掺杂东北方言的对话,曾让评论家程培德以为作者是地道的东北人,直到见面,这一误解方才澄清。金宇澄16岁从上海去东北嫩江务农,做各种杂工一待数年,积累了丰富的创作素材,北方乡野的人事风物,都在他笔下焕发出鲜活的色彩。

  金宇澄《方岛》《轻寒》《碗》三书所收的作品,创作时间跨越了三十年,包括小说、非虚构作品,所涉及的地理空间也覆盖了江南小镇、东北乡村和作者最熟悉的上海,展示了《繁花》之外一个更多面的、生动的金宇澄。

  记忆如何书写?金宇澄认为,当下的读者有更高的要求,即使非虚构写作,也需要动用更丰富的手段,包括非虚构元素,更贴近的现实与常识,以更独特的结构和文学魅力来表现自己。这三本书也是以这样的思考,从过去延伸到当下,在东北和上海之间自如切换,表现了作者个性和对人生的思考。

  在本场活动中,金宇澄强调了个人经验对写作的影响,建议年轻作者多聆听家族长辈历史,关注长者的经验;作者视野都是狭窄的,但饱含了丰富的内容。少年时代是作者一生的写作源泉。金宇澄觉得他个人的境遇与同代人有很大差异,东北生活记忆、父母辈的故事,都带给他创作的滋养。嘉宾顾文豪觉得,金宇澄给出了一种示范,像著名作家奈保尔一样,以自身经历来进行创作。金宇澄说,“如果你很年轻,经历不够,最要紧是找你的上一辈人,寻找他们的故事,你从哪里来,这最要紧。因为这代年轻人,独生子女的原因,从小被父母所笼罩,不会关心父辈事情。不像我们这一代,父母从来不管我们,而我们却会关注父母的情况。80、90后,交朋友大部分是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,不怎么关心父辈,但是父辈是你打开写作之门的最好钥匙。”

  记录真实状态,不带任何感情的成分

  记者:《风中鸟》是您加入作协的重要的一部作品,收入到您最新出版的小说集《方岛》中,您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部小说?

  金宇澄:我当时从东北回来,在上海一个钟表零件厂工作,就是喜欢看小说,看小说已经有十几年的习惯。

  1986年,上海作协办了一个青年创作班,把我们大家拉到宁波一个山里边半个月。结束的时候必须交一个小说出来。有一半的作者早就写好了,比如孙甘露。另有一些作者已没有信心了,去爬山、喝酒。很少一部分人,比如我,心事重重。

  有天晚上,忽然憋出了《风中鸟》这个小说。学习班结束就传开了,发现了一个很棒的小说,是这次学习班的好小说之一。小说写的是做棺材的故事。城市人,尤其是上海都火葬,不知道棺材怎么个讲究,怎么个做法。我20岁时,在我们农场里有规矩,如果今天晚上有人可能要死,医生就通知木匠,赶紧加班做棺材。这种加班场面我经历过多次。

  《风中鸟》写的是,棺材加班加点做好以后,病人却救过来了。棺材就搁在木匠房门口,风吹雨打,越来越丑陋,浑身都裂开了。一开始大家坐在上面打牌,接着在里面养鸡养鸭,后来发现年纪大的人特别注意这棺材。农场的规矩是,接下来谁死,这棺材就是他用。小说里的“我”做木匠,很多女青年找我做小板凳,很烦。有回看见很远有两个女青年过来,“我”就躲在棺材里,盖子盖好就笑不起来了,那是一种很难言说的感受,就等于你是个半死的人,通过板缝看外面,看见两个女孩的脚踝,看见青草,看到阳光,小说写了抒情的这么一小段,表明人多么恐惧这种死亡的黑暗,眼中所见的光明和平时看到的完全不同。小说结尾是本地有两个老人都已经弥留,医生发现,这两人谁也死不掉。小说是在这地方结束的。

  记者:《碗》是一个非虚构的文学作品,但是在阅读《碗》的过程中,出现了很多看小说才会有的阅读感受。在写非虚构作品的时候,您真的百分之百没有运用虚构的能力?

(责任编辑:晨鸿)